解剖中共(3)
量子躍遷
經濟是政治的基礎。一個國家的國家機器的運轉、維持和鞏固, 無不仰賴其經濟實力的支撐, 因而一國的政治制度無不打上它的經濟基礎的烙印。如果我們要全面了解中共政權的性質就必深刻認識中共經濟的如下特徵:
一、尋租性(貪腐型經濟)
“尋租性”是共經濟雖本質的特徵之一。所謂“尋租”.根據美國經濟學家布坎南和克令格等的論述, 是指政府運用行政權力對企業和個入的經濟活動進行干預和管制, 從而獲待超額收入的機會, 這種超額收入就是“租金”, 謀求這種特權以獲取租金的活動, 就是“尋租”。簡言之,“尋租”就是權力變現,利用權力獲利的行為“尋租”的主體, 既可以足政府, 也可以足行業組織, 既可以是機構, 也可以是個人(手提實權的官員或高官)。
從中共國的整個經濟運轉來看, 無論是從經濟制度、經濟政策、產業規劃、行業發展, 還是項目立項、招標投標、工程建設、信貸融資等等, 從宏觀經濟到微觀經濟, 無不以“權力尋租”為發展動力, 靠官商之間的利益勾兌和交換來維持, 而不是像資本主義市場經濟國家那樣, 靠不同利益體之間公平自由的競爭來推動的。
“權力尋租”井非僅僅指手握大小權力的各級官員, 它還包括(甚至主要指)整個中共政權組織系統都具有“尋租"的性質。官員尋租, 只是依附在製度尋租架構上的一串串葡萄。 最能體現中共制度的尋租性的例子是房地產業:中共國的房產產權是有期限的, 一般足40年、50年或60年,最長不超過70年。 房產之所以有期限,是因為腳下的土地是國有的, 個人沒有所有權,只有使用權。消費者的購房款, 實際上就是40年~70年使用期的租金。房產到了期限再另繳一筆費用, 產權再往後延多少年, 這實質上就是房產權的租期化, 政府按租期收租金. 這是製度“尋租”的最佳註釋。
“尋租"經濟本質上就是權力變現經濟,將手中的權力變現為白花花的銀子。所以它必然造成貪腐型經濟, 整個經濟環境是逆淘汰的。
二、壟斷性(暴利型經濟)
“尋租”的根源在於權力壟斷, 沒有權力壟斷, 軍權者是尋不到租的。也就是說,權力壟斷是一切壟斷的最高形式, 經濟壟斷以政治壟斷為後盾。
中共經濟的壟斷性, 主要表現在以公有製為主導的經濟體系, 它由國有企業為主要代表。國企系統包括央企和地方國企兩部分。根據中國社科院的統計數據, 2020年國企資產總額(含金融、保險、行政事業)達672.2萬億元, 同期的社會總資產為1655.5萬億, 國企資產佔比達41% 。國企經濟佔二、三產業的比重高達53%, 佔壓倒性優勢, 佔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霓也達到39%。
國有企業的壟斷性主要表現在行業壟斷上。凡涉及國計民生的命脈行業, 如金融、保險、股市、信託、交通運輸(鐵路、公路、航空)、能源、礦山、軍工、市政建設等, 以及特許經營的暴利行業如煙草、鹽業、電信等, 都被國有企業壟斷經營, 不允許任何民營企業和外資染指, 即使各別行業的放開也極其有限。這種行業壟斷就形成國內市場的高壁壘, 它將民營企業區隔在狹窄的薄利行業去打拼, 讓外商投資進得來國門卻入不了市場。此外, 還有另一種形式的壟斷:流通環節的價格壟斷, 只准賣高價,不准降價銷告(如特斯拉汽車、藥品、樓盤銷售等)。壟斷是暴利的源頭, 如果一個行業被壟斷全覆蓋, 壟斷者就擁有無市場競爭的唯一定價權, 他想賣多離就賣多高。大規模的壟斷經營給中共經濟帶來的暴利是驚人的。 2020年僅中國煙草總公司一家的純利潤就達一萬多億,幾乎可供中共軍隊一年的軍費。百姓平常吃的食鹽, 成本價只有300元/噸, 卻要賣3000元/噸, 翻了10倍。藥品更驚人, 在國外只需要一百多元的治癌藥物, 在國內賣到5萬多元, 暴利達幾百倍。
三、汲取性(壓榨型經濟)
按照阿西莫格告和羅賓遜的定義, 一種經濟制度的“汲取性”是指 這種制度的設計“從根本上就是為了從社會一部分人那裡榨取收入和財富,讓另一部分人受益”(《國家為什麼會失敗》)。中共經濟的“汲取性”,鮮明地體現在兩個層面上:對農民的壓榨和沈重的宏觀稅負。
中共建政伊始, 就全面開展農村土改運動,緊接著又對土改成果實施“社會主義改造”(收回土地),通過互助組-低級社-高級社-人民公社,建立起農產品“統購統銷”的製度,對農民和農業實行長期的高強度壓榨。在大饑荒年代, 為確保城市口糧, 不惜餓死數千萬農民以保降城市供給。即使在取消了“統購統銷”的改開年代,對農民的壓梓也沒有放鬆過, 通過農村勞動力的廉價輸出、農村土地的強制徵用,醫療、教育、新農合等各種途徑, 繼續壓榨農民。
中共經濟的“汲取性”還體現在它的稅收體系上, 主要包括兩點:1、稅收結構上, 間接稅大大高於直接稅, 約佔總稅收的7成, 而西方發達國家正好相反,直接稅佔總稅收的65%,間接稅只佔很小比例。我們知道, 間接稅佔比越高,越有利於富人,越不利於窮人。 2 、中共國的宏觀稅負一直高居世界前列。據國內財稅專家的相關研究, 僅2010年-2015年, 中共國的宏觀稅負在37%-40%區間波動, 高於西方國家的35%, 更大幅超出發展中國家的28%。如果再考慮到人均收入水平, 這個比例高得驚人。宏觀稅負體現著整體經濟的壓力, 中共國的稅收90%來目於企業, 而絕大部分企業的實際利潤率不到10%, 可見企業經營之艱難。這還是好幾年前的情況, 現在的宏觀稅負只會更高, 畸高的宏觀稅負, 再加上名目繁多的行政規費和五花八門的罰款, 就形成了對全社會的高強度盤剝。
四、奴役性(掠奪型經濟)
認識了中共經濟的“尋租性”,“壟斷性”和“汲取性”,也就不難理解中共經濟的“奴役性”,即由上而下對底層勞動者的瘋狂擰奪,最能體現這種掠奪特徵的是下述兩點:
一是“土地財政”。中共的財政系統之所以被稱為“土地財政“,是因為各級政府的賣地收入佔了財政收入的50%以上,有的地方從至離達80%以上。 “土地財”的全部秘密, 就是政府將土地貨幣化,強制通過低買高賣賺取暴利。其運作方式是:行政性的強買(在農村普遍採用暴力手段強徵、強拆、強遷)+市場化的拍賣, 將每畝數万甚至數千元的低價地以每畝數百萬的高價賣給開發商,從而獲取數十倍甚至百倍暴利。其暴利程度玩超販毒。這種世界罕見、充滿血腥的“土地財政”之所以能夠推行並持續數十年,根本原因就是民眾對腳下的土地沒有—寸產權。
二是“血汗工廠”。伴隨著“made in china'成為世界名片,其背後的辛酸相血淚很少為人所知。在中共國遍布著無以計數的“血汗工廠”,從長三角到珠三角,從第一產業到第三產業,從大路經濟到監獄經濟,無數的奴工們拿著最低的工資,忍受著非人的待遇,用自己的血汗勞動創造出價廉物美的產品源源不斷地輸向世界各地。中共國依靠著對億萬奴工的瘋狂掠奪,從彌臨破產的赤貧之國一躍而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權貴階層富得流油,中共政府已是世界上最富有的政府,然而改革開放已經右四十多年了,全國競然還有數億農民工仍處在溫飽線上掙扎,有六億人的月收入不足一干元(李克強自述)。這種近乎荒涎的巨大反差,是中共的吹鼓手們無論如問也圓不了的謊!
五、魔鬼性(無規則經濟)
在專制國家, 獨裁者有多任性, 權力就有多任性, 國家的一切重大事務都隨獨裁者反复無常的個人好惡而轉移。在這樣的體制下,經濟不可能在良序中運轉,只能跟隨獨裁者瞎指揮的魔術棒無規則搖擺,比如“雄安新區”建設在沒有做全面的項目調研和可行性報告,沒有人大法定程序的討論和決議的情況下,僅憑習近平的個人衝動—拍腦袋秩拍出個“千年大計”,於是,盛行幹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大躍進”建設模式在雄安再現,到了今天當發現雄安故事再也編不下去時,習近平又一拍大腿溜了,將這個爛攤子甩給河北省政府接盤處理。這時候的雄安已經扔下去近萬億的投資!又比如,耗資高達1200多億的港珠澳大橋建成通車後, 每天過橋流量僅有數百輛,少的可憐,連投資利息都無法償還,大橋純粹成了景觀擺設。再比如, 陝西秦嶺北麓的一千多幢違建別墅群,昨天是某個大領導批示說建就建,今天更高一級的大領導指示,說拆預拆。無論是建還是拆, 都是一句話,沒有任何法定程序,毫無章法可言。這前後一建一拆,幾百個億的投資就打了水漂。類似的例子, 還有海南儋州海花島和三亞鳳凰島的違建拆除等不勝枚舉。
中共經濟的這種不可預測的“魔鬼性”,本質上講,就是不受約束的權力恣意妄為的結果,它必定給經濟發展造成驚人的浪費和損失,這些浪幫和損失掉的財富,都是黎民百姓的民脂民膏 ,始終都是由廣大民眾來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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